小雀

朝飞暮飞 何不东南飞

[生贺]与光

*退役以后。
*第一人称“我”是架空的路人角色(。)

  “张佳乐?”我欲言又止。

  趴在柜台上面的张佳乐百无聊赖的搅着一杯不知添进什么材料的黑色液体,像小学生一样拉长了声调举起空闲的左手。“到——”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今天很浮夸耶。”

  “哈哈。”他干笑了两声,摸摸鼻子。“有吗?”

  认识张佳乐是快一年前的事儿了。在大雨天很是狼狈的摸进街角一家甜品店,本意是避雨,哪想到正打着游戏的老板眼睛一亮,桌子一拍,一声“欢迎光临”喊得那叫一个气吞山河。我年纪轻轻的哪见过这种场面,叫他吓的一个激灵。那老板也是一怔,摸着鼻子,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您要点些什么吗?”

  “太久没有客人来过了嘛。”后来,张佳乐如是说。

  其实张佳乐的店里本来也不缺顾客的。他三十出头,长得也好看,小蛋糕做的尤其好吃。层层叠叠的奶油裱花,最上面还要点一颗甜蜜蜜的草莓。光这一手就惹来不少小女生对他一见倾心,有事没事儿往他店里跑。
  “后来呢?”我听到这里挑了挑眉。

  正巧这时外边一群小姑娘稀里哗啦跑过去,一口一个“老板好”,脸上灿烂的开出了花儿。张佳乐很大牌的冲她们挥挥手,笑的那是春风拂面。这回轮到他冲我挑眉了。“看见没,乐哥的人格魅力!”

  拉倒吧你。

  打发现这个风水宝地以后我就常常翘了自习往张佳乐这儿跑,一来二去也就熟了。店里没人的时候他就打游戏,耳机线并着碎发一同顺着脸颊的轮廓晃晃悠悠垂下来。要是赢了,他就要把开心明晃晃的摆在脸上,睫羽下一湾银泉撩拨起了涟漪,脆生生的笑声自他喉间滚出来,落在午后阳光下寂静的空气中。

  我当初也好奇过到底是什么游戏叫张佳乐玩的这么来劲。凑过去一瞧,好家伙,可了不得。

  开心消消乐。

  我嘴角抽了一下,很无语。“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张佳乐很是敷衍的哈哈一笑:“知足常乐嘛。”

  得了吧,就你还知足常乐——我本想堵他两句,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口。

  他可的确不是什么知足常乐的人,这我还是知道的。

  “喂,张佳乐。”我把笔一丢,倚在椅背上向后仰去。“你是吃错了哪门子药,跑这么个小县城做蛋糕来了啊?”

  他嗯嗯啊啊的胡乱答应着,好像很专注于手上那杯鬼东西似的。“没办法啊,在外边的世界做个万人迷太辛苦了。”要不是对他满嘴的跑火车习以为常,听那无比真诚的语气,我几乎要信以为真。

  “你不信啊?就知道你不信。”他抬头看我一眼,半真半假的叹口气,推开手里的毒药,又拉了个蛋糕胚过来。他慢条斯理的挤着奶油:“做蛋糕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晚上看得见星星啊。

  “我也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梦想呢是有过,一不小心也还真叫我实现了。这之后呢?

  “我想了想,去旅行呗。拍拍手就坐上飞机溜了,沙漠山脉海洋森林,什么都去看了一圈。再然后呢?东奔西跑这么久了,闲个一两年也挺好。这以后想干什么,那就以后等再说喽。”

  他把蛋糕冲我一推,眨眨眼睛,颇有几分献宝的意味。我凑过去看,他很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在蓝色奶油上点出细碎的星星,就像他看到的这里夜间的天空。

  张佳乐又盯着那个小蛋糕自我欣赏了一会儿,转身给它放冰柜里去了:“得了,色素超标,谁也别吃了。”

  我一时失语,没头没尾的蹦出来一句。

  “…生日快乐。”

  他吃了一惊,大呼小叫的问我上哪儿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我扬扬手里的手机:“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张佳乐呛了一口,有点难以置信。“我靠,被你认出来了啊?”

  我很鄙夷的瞥他一眼。“这里信息还不至于这么闭塞的。”

  我总觉得这个张佳乐有点太接地气了,哪里是透过屏幕看到的那样光彩夺目。可后来久了才发现,他本来就是脱不开这俗世的。于是他一路走过的浩荡红尘中都开出簇簇的繁花来,堆砌在他眼角,为他满腔的赤诚作饰。

  鲜衣怒马也好,逍遥落拓也罢。

  都是他途经过的光。

  我推开店门,阳光透过玻璃散落在他的眉宇间。于是我又想了想,郑重地对他说。
  “行啊,张佳乐,生日快乐。”




是很潦草的生贺!!!!赶着时间写出来,写的也是差强人意。愧疚。
想写写自己眼中的张佳乐吧,可惜实在是小学生文笔了…写不出他万分之一的好。
祝我最最喜欢的张佳乐生日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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